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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April 24, 2009

——在这个世界上,有些人,我们能看见,别人却看不见;有些事,别人知道,我们却不知道……


(一)

王森是一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,1米7的个头,浓黑的眉毛,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,笑的时候嘴边有两个小酒窝,他对自己的一切都很满意,特别是工作。 上周他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招聘广告,公司是一家IT行业,他去试了试,结果那天只有5个人来应聘,他毫不费劲地就让自己独出一帜,加上王森一流的表现才能 和主考官的常识,两个一拍即合,很快签了合同。

今天是他上班的第一天,他很早就来到公司,乘电梯的时候他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,两个电梯门前都有一个女的在等,一个长得很漂亮,乌黑的长发垂到腰 际,眉清目秀,身材也很好,而另一个身着修女装,连头发也是白色,可仔细一看年纪又不是很大。浑身的白色给人一种严重的压迫感。王森没有多想就站在了那个 漂亮女的旁边。

进入电梯的时候,王森刚想按下“12层”的按纽,发现了已经有人按了,而这时电梯里只有王森和那个女的两个人。王森主动找她搭讪:“你也在12层上 班啊?”“嗯”。“我叫王森,新来的,今天是第一天上班,请多多指教!”“你好!我叫李雪”两个年轻人很快就互相认识了,可聊到工作才发现两个人不在一个 部门,12层只有两个部门,策划部和发行部,这意味着走出电梯就要一个往左一个往右。

王森好不容易鼓起通气对李雪说:“李雪,下班后可以请你吃顿饭吗?”李雪笑着点了点头。

(二)

下了班,王森径直走向策划部,经过电梯的时候,他下意识地一瞟,电梯门反射出他后面站一个“白发修女”,可当他一转身,后面的走廊空无一人,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?可刚才那清晰的白色影子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
走进策划部,王森看见李雪坐在办公桌前看资料,桌子上的资料本堆得将近1米高,“嘿!有这么多工作要做啊?”王森找了一凳子在李雪旁边坐了下来。李 雪抬起头,一看是王森,笑了笑说:“是啊!”这时一个女职员抱着一大堆资料走过来,她把资料放在李雪的办公桌上,对王森说:“喂,你是谁啊?这里是策划 部。非工作人员不得乱进的!”说完就走了。

王森转过头,一脸诧异地对李雪说:“她怎么这么无视你啊?”李雪叹了口气,一脸地无奈:“他们就是这样子,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!”王森拍了拍李雪的背,以示安慰,说:“算了,不要理他们!我们去吃饭吧!”

在饭馆里,两个人聊了很多,从出生的家庭聊到现在的生活情况。王森注意到李雪一个晚上什么也没吃,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,王森想,换做我,我早就不想活了。

吃过饭,李雪坚持一个人走回家,王森在车子里看见李雪的身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,心中无限感慨。不经意间,通过车上的反光镜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——又是那个“白发修女”,浑身白色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诡异。

王森不禁皱了皱眉头,怎么这个女的老是阴魂不散?

(三)

王森在公司工作已有一周多了,和李雪的恋爱关系也正式确立下来。由于李雪经常加班,王森几科每天都去策划部陪李雪。正如李雪所说,王森从来没看见其它员工跟李雪说话。

今天晚上,李雪一如既往地在公司加班,王森众外面为她买来夜宵,刚进入公司大厅时,猛地看见那个“白发修女”站在2楼的走廊上正看着自己,从头到脚的银白色在黑暗的角落里折射出一股恐怖的气息。

王森再也忍不住了,走到旁边的保卫员身边说:“兄弟这公司有一个身着白色修女装,从头到脚连头发也是白色的女人,她是谁?”

“穿白色修女装?头发也是白的?”“没这个人啊!这家公司就这一个大门,我在这里工作都快3年了,从来没见过还有这样一个人?”

王森听到这里瞬间呆住了。想起李雪还一个人在办公室,王森告别保卫员迅速来到12楼的策划部,直到看到李雪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。

吃夜宵的时候,李雪显得有点坐立不安,她喝了一口柠檬汁,终于还是开口说了话:“王森,你知道吗,我从小就发现我有一种奇特的功能,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,妈妈说这叫‘阴阳眼’,最近我……我看到了……”

李雪因为恐惧而说不出话时,王森赶忙插了一句:“一个白头发的穿白色修女装的女人是吗?”李雪抬起头瞪大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王森:“你也看到了?”

王森点了点头。接着两个人就一起沉默着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惨白的灯光把两个人的表情照得格外凄凉。

(四)

王森感觉自己已经被一种巨大的恐惧笼,怎么也挣脱不了。可是王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恐惧什么。

最近,王森一直在和一个叫“花落无声”的网友聊天,他也忘记了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QQ里的,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,这样给这个本就有着怪异名 字的人徒增了几份神秘感。“花落无声”总是在深夜上线,而且对一些鬼怪灵心异的事情十分感兴趣。这极大地勾起了王森的热情。很快,王森和“花落无声”就几 乎无话不谈了。

王森告诉她自己总遇到一些很奇怪的事,看到一些很奇怪的人有时候明明感觉背后有人却什么都没看见。

花落无声说这很正常,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存在着一些人类看不见的东西,它无时不刻存在于我们身边。当你看电视的时候,它可能坐在你身边的沙发上;当你 上网的时候,它可能站在你的身后;当你睡觉的时候,它可能站你的床前;当你出门夜行的时候,它可能一直跟在你的身后。这个世界并不像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单 纯。人总是处于弱势。

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存在?王森颤颤巍巍的打下这几个字。

花落无声说,不知道,也许吧。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灵异的案件十多年过去了警察都还没查出来?犯人做的天衣无缝没有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吗?人一旦触犯那些灵魂是逃不出它们的手掌心的。人最终将在它们的手心里死亡。

五)

王森心里清楚,那个“白发修女”频繁地出现在了的生活中,他一定摆脱不了她了。

一次休假,李雪和王森逛街,经过幼稚园,李雪看着一个缩在角落里的男孩便再也挪不开脚步了。

“怎么了?”


Friday, April 17, 2009

雙親節快樂

這是一位朋友寄過來跟我分享的一個故事:

媳婦說: 「 煮淡一點妳就嫌沒有味,現在煮鹹一點妳卻說咽不下, 妳究竟想怎麼樣 ?」

母親一見兒子回來,二話不說便把飯菜往咀裡送。

她怒瞪他一眼。 他試了一口,馬上吐出來, 兒子說:「 我不是說過了嗎,媽有病不能吃太鹹 !」 「 那好!媽是你的,以後由你來煮 !」 媳婦怒氣沖沖地回房。

兒子無奈地輕嘆一聲,然後對母親說: 「 媽,別吃了,我去煮個麵給妳 。」

「 仔,你是不是有話想跟媽說,是就說好了,別憋在心裡 !

「 媽,公司下個月升我職,我會很忙, 至於老婆,她說很想出來工作,所以 .... 」

母親馬上意識到兒子的意思: 「 仔,不要送媽去老人院 。」 聲音似乎在哀求。

兒子沉默片刻,他是在尋找更好的理由。

「 媽,其實老人院並沒有甚麼不好, 妳知道老婆一但工作, 一定沒有時間好好服侍妳。 老人院有吃有住有人服侍照顧,不是比在家裡好得多嗎?」

「可是,阿財叔他 .... 」

洗了澡,草草吃了一碗速食麵,兒子便到書房去。

他茫然地佇立於窗前,有些猶豫不決。

母親年輕便守寡,含辛茹苦將他撫養成人,供他出國讀書。

但她從不用年輕時的犧牲當作要脅他孝順的籌碼, 反而是妻子以婚姻要脅他!

真的要讓母親住老人院嗎? 仔問自己,他有些不忍。

「 可以陪你下半世的人是你老婆,難道是你媽嗎 ?」

阿財叔的兒子總是這樣提醒他 「 你媽都這麼老了,好命的話可以活多幾年, 為何不趁這幾年好好孝順她呢? 樹欲靜而風不息,子欲養而親不在啊 !」

親戚總是這樣勸他。 兒子不敢再想下去,深怕自己真的會改變初衷。

夕晚,太陽收斂起灼熱的金光,躲在山後憩息。 一間建在郊外山崗的一座貴族老人院。

是的,錢用得越多,兒子才心安理得。

當 兒子領著母親步入大廳時, 嶄新的電視機, 42 吋的螢幕正播放著一部喜劇, 但觀眾一點笑聲也沒有。 幾個衣著一樣,髮型一樣的老嫗歪歪斜斜地坐在梳化上, 神情呆滯而有一個老人在自言自語, 有個正緩緩彎下腰,想去撿掉在地上的一塊餅乾吃。 兒子知道母親喜歡光亮, 所以為她選了一間陽光充足的房間。 從窗口望出去,樹蔭下,一片芳草如茵。 幾名護士推著坐在輪椅的老者在夕陽下散步, 四周悄然寂靜得令人心酸。 縱是夕陽無限好,畢竟已到了黃昏,他心中低低嘆息。

「 媽,我 ........ 我要走了 !」 母親只能點頭。 他走時,母親頻頻揮手, 她張著沒有牙的嘴, 蒼白乾燥的咀唇在囁嚅著,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。

兒子這才注意到母親銀灰色的頭髮, 深陷的眼窩以及打著細紋臉。 母親,真的老了! 他霍然記起一則兒時舊事。 那年他才 6 歲,母親有事回鄉,不便攜他同行, 於是把他寄住在阿財叔家幾天。

母親臨走時, 他驚恐地抱著母親的腿傷心大聲號哭道: 「 媽媽不要丟下我!媽媽不要走 !」 最後母親沒有丟下他。 他連忙離開房間,順手把門關上,不敢回頭, 深恐那記憶像鬼魅似地追纏而來。

他回到家, 妻子與岳母正瘋狂的把母親房裡的一切扔個不亦樂乎。 身高 3 呎的獎杯 ── 那是他小學作文比賽「我的母親」第 1 名的勝利品! 華英字典 ── 那是母親整個月省吃省用所買給他的第一份生日禮物! 還有母親臨睡前要擦的風濕油, 沒有為她擦,帶去老人院又有甚麼意義呢?

「 夠了,別再扔了 !」兒子怒吼道。


﹝這麼多垃圾,不把它扔掉,怎麼放得下我的東西﹞。 岳母沒好氣地說。

「 就是嘛!你趕快把你媽那張爛床給抬出去, 我明天要為我媽添張新的 !」

一堆童年的照片展現在兒子眼前, 那是母親帶他到動物園和遊樂園拍的照片。

「 它們是我媽的財產,一樣也不能丟 !」

「 你這算甚態度?對我媽這麼大聲,我要你向我媽道歉 !」

「 我娶妳就要愛妳的母親, 為甚麼妳嫁給我就不能愛我的母親? 」

雨後的黑夜分外冷寂,街道蕭瑟,行人車輛格外稀少。 一輛寶馬在路上飛馳,頻頻闖紅燈,陷黃格, 呼一聲又飛馳而過。 那輛轎車一路奔往山崗上的那間老人院, 停車直奔上樓,推開母親臥房的門。

他幽靈似地站著,母親正撫摸著風濕痛的雙腿低泣。 她見到兒子手中正拿著那瓶風濕油, 顯然感到安慰的說: 「 媽忘了帶,幸好你拿來 ! 」 他走到母親身邊,跪了下來。 「 很晚了,媽自己擦可以了,你明天還要上班,回去吧 !」

他囁嚅片刻,終於忍不住啜泣道 : 「媽,對不起,請原諒我!我們回家去吧!」


母親怎麽辛苦,都可以把孩子養大
孩子長大了,卻不想把母親留在身邊~~

好好感恩,好好對待~~

寳川藝術中心全體老師祝賀各位天下父母:雙親節快樂~~ 感恩~~